韩国n号 (n号房案件有多恶心多恐怖)

两天之内,微博涌出20多个相关话题,10亿多的浏览量

26万人参与的性迫害

在社交软件Telegram上,有聊天房被爆出,分享大量性犯罪视频,包括强奸、当众自慰、吃粪便,甚至包括身体残害、性侵未成年、将活体塞入体内等骇人听闻的内容。

根据“护士”、“学生”、“教师”等标签,管理员把聊天房分为1~8号,除此之外还延伸出“高墙房”。 高墙房内分享的内容丧尽天良,里面尽是些强奸儿童、肢体虐待等场景的视频。 房间内的人,如果不跟着讨论,或者也上传类似的视频,就会被赶出去。

在高墙房里,配合了房主要求,上传非法视频后,才会被邀请到终极的“第N号房”。 在“N号房”里,女性毫无尊严。被称呼为“来月经的东西”、“XX狗”,在他们眼里,女性是奴隶,是荡妇,是任他们玩弄的宠物。 在直播一场强奸中学生的视频,群里人一片欢呼,说“这就是调教”。 他们丧失人性,仿佛已经沦为被色欲支配的恶魔。

聊天室里这些大量、恶劣的变态视频是哪来的? 2016年,韩国最臭名昭著的Soranet被取缔。第一代运营者GodGod匿名声称,要“重振Soranet”的荣光,并在Telegram上以信息分享的方式,开设了1-8号聊天室,用于分享偷拍色情内容,并鼓励群友分享。

之后,N号房开始猎捕受害者,开始“驯化”自己的奴隶。 他假扮成警察,在社交网站上告知受害人“你的私人照片泄露到了网上”,并发送诈骗链接,要求受害者填写个人信息。 他也假装过发布工作,给急需用钱的女生提供“高薪模特”的职位。在拍摄底线逐步升级后,他以散播隐私信息为威胁,要求对方拍摄色情图片或者视频。 如果受害人又照做了,那她就陷入了难以逃脱的噩梦。 运营者会一步一步,要求她做更为过分的事:自慰视频、在身上刻字、自称奴隶、自残等等。 如果受害者不服从,就将她所有信息、包括先前拍摄的视频曝光到网上。

N号房的运营者抓住了未成年人心智不成熟、贫困女性急需用钱的软肋,一步步诱骗他们进入性迫害的陷阱。 而Telegram“信息阅读三秒后会消失”的设置也成了他们的保护伞。 据统计,已经确认的受害女性是74名,其中包含16名儿童和青少年,最小的才11岁,她或许还不清楚自己经历了什么。

仅1人报警,而报警人终沦为共犯

2019年,GodGod因个人原因退出,N号房转到“Watchman”手中。 Watchman通过博客扩大影响力,制定了层层筛选制,将N号房推入了更深的犯罪。

他要求聊天房成员高度参与,偷拍身边熟人、活跃参与变态讨论。

而那些参与拍摄非法内容、甚至是实施非法色情行为的人,才可以加入级别最高的“N号房”。 从高墙房到N号房,你要先参与犯罪,才能加入。难以想象,N号房里都是怎样的牛鬼蛇神。 而到了去年夏天,N号房运营者变成了“博士”,也是他将事件上升到了令人发指的高度。他开设了会员制,最高级的房间的入会费用是150万韩币,折合人民币约8500元,他也因为获利上亿韩元。

据统计,N号房的其中一条视频的观看人数高达26万! 而韩国男性人口仅2500万,也就是每100个韩国男性中就有一名观看过! 而参与的26万人中,只有一人曾经报了警,当时警察没有给予重视,选择搁置。令人心惊的是,不久之后,当时这位报警人,后来成为了其中某间聊天房的房主究竟是什么,让这26万人对眼前的暴行漠视,成为共犯?

投名状入会,每个人都有罪

Watchman, N号房的第二任房主,制定了2条房规: (a)不上传自己的“收藏”、不参与讨论,就会被踢出房间; (b)亲自拍摄了非法作品,就会被邀请进终极“N号房”。 正是这2条简单的房规,让26万会员逐步忘记自己的道德和责任,把N号房当做天堂,把运营者当成国王追随。

(1)行为一致性:选了立场后,只会千方百计变一致

N房间其中一条房规:“如果亲自拍摄了非法作品,会直接被邀请进入高级N号房。” 在众多淫秽视频当中,有许多就是高级会员自己拍摄,上传自己的熟人、前女友或者家人。房主把照片PS成裸照之后,甚至会被流传到圈子外。

与其说,N号房的三任房主在吸纳具有恶之种的人,不如说,更多的高级会员是通过非法拍摄身边人,来承诺自己将成为邪恶的人。 我们总在避免自己言行不一致,一旦选择了一个立场,随后只会做更多符合这个立场的事。 比如,我们头脑发热买回来一样东西,明明买的时候只是觉得好看,但是一旦买回家被家人质疑,我们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来支持为什么要买。我们总是在避免自己行为的立场发生变化。 避免不一致的倾向,是一种行为改变认知的现象。 你有意无意做了一些事情,然后为了维持一致性,你不断地调整自己的认知,甚至做出一系列行为,让自己前后一致。这是一种本能的心理行为,它让我也看到另外的可能性。以前我们一直认为意识决定我们的行为,但其实反过来,行为也能改变意识。

(2)投名状:因为门槛太高,所以格外有从属感 为什么Watch Man要让新人也参与犯罪? 因为,他们越是蹚这趟浑水,越会产生“我们是同类人”惺惺相惜。 毕竟,“一起扛过枪,不如一起分过赃”

几乎每种文化,都可以看到“投名状”的存在,比如臭名昭著的“兄弟会”,设立层层打破羞耻和道德的考验,甚至闹出过死亡。 然而,想加入的人趋之若鹜;已加入的,多数终身以之为荣。 心理学家艾略特·阿伦森(Elliot Aronson)和贾德森·米尔斯(Judson Mills)1959年提出这个现象:“费尽周折才得到某样东西的人,比轻轻松松获得的人,对这件东西往往更珍视。严苛、不寻常、难以完成的入门仪式,给团体增加神秘和阶级感。成员能达成要求,不仅觉得自豪,也会下意识对团体做出更多承诺。 上传熟人的视频时,N号房的准成员们,也许曾内心挣扎过,在道德和欲望之间犹豫过。 然而,越是艰难地打破内心底线,他们成为会员后,越是会守口如瓶。即便还残存道义,也会私心把它当做“千辛万苦而来的收藏品”。 (3)团体去责任化:人越多,越是意识不到自己的责任 N号房事件爆发后,短短几日将近300万民众请愿,希望公布26万人的名单。 曾经进过房间,看过视频的会员们开始慌张,在网上发帖“洗白”自己: 有人觉得自己“只是付费看了成人内容”,有人说“男人有欲望是理所当然”。

这种“委屈得睡不着”,大概是这26万参与者的共同心声:“怎么就认定我是人渣了?” 也许,这26万人确实有各自善良的时候,是孝顺的儿子、负责的丈夫、努力的职员。 也许,他们从未想过这样残忍地伤害任何人。 也许,他们会阻止眼皮底下发生的惨案。 但是,当26万人同时观看少女被折磨,责任道义、作恶的罪恶感都被稀释了。这就是责任分散化的过程。 湮没在团体当中的他们,在大环境影响下,会自觉追随团伙的决定,热烈地讨论、贡献出熟人照片和视频。而在整个过程当中,他们丝毫不觉得自己在犯罪。 因为,在他们心里,这个错误是团体犯下的,而自己不过是“看看而已”、“按要求附和两句而已”,“又不是我害的人”。

即便如此,参与犯罪是不争的事实,团体犯罪不是你的遮羞布。 从素媛、熔炉、胜利事件,到过去很久的三色幼儿园。 爆出时轰动一时,到最后不了了之。 现在韩国300万人请愿,恶人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吗?

我不知道,但我会愿意在请愿书上签字。 就像《熔炉》里的那句台词: 我们一路奋战,不是为了改变世界,而是为了不让世界改变我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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